鲁迅都为杜月笙叫好,杜做了什么?不计较《生活》周刊攻击谩骂,一句闲话巧妙

2023-06-28     一盏历史

原标题:鲁迅都为杜月笙叫好,杜做了什么?不计较《生活》周刊攻击谩骂,一句闲话巧妙

杜月笙在上海滩名声显赫时,有个非常牛叉的说法——在上海滩,不管谁有多大麻烦,只需杜先生“闲话一句”。

杜月笙这“闲话一句”,看似简单,实则很有内容。一者,这是杜老板举重若轻,援手不留痕的鲜活写照;二者,这是杜老板在上海滩巨大能量的霸气见证,甭管多大的事,到杜老板跟前都是一句闲话的事,放眼当时的上海滩,还有谁有这般能耐;三者,这实在是一种智慧,杜老板表面上不是一个话头出彩的人,但遇事,尤其是遇见棘手危急之事,杜老板的一句寻常闲话,精妙的解决之道往往就藏在其间。

说实话,仅凭这“闲话一句”的处事风范,将杜月笙说成流氓头子就是一种有失公道。但很多时候,人看人就是那么的有失公道,尤其当这个人身上有明显原罪的时候,那更是如此。

毫无疑问,杜月笙就属于原罪很明显的那种人,从青帮起步,靠赌、毒发迹,即便杜老板有君子风、归正心,但长时间地被上层精英藐视,被愤世青年辱骂,那还是免不了的事。面对如此境况,杜老板是个什么心态呢?跟自己较劲,对别人一笑了之。什么叫跟自己较劲?熟悉杜月笙的人都知道,杜老板是四季长衫在身,这就是跟自己的底色较劲;那什么是对别人一笑了之?别人用不着他的时候,杜老板不计较攻击谩骂,一笑待之,别人用得着他的时候,杜老板不计前嫌, 该帮帮,该君子君子。

咱们今天要聊的这段杜月笙是和当时上海滩左派进步青年有关的,在当时,进步和愤世也是模糊不清的。任何时代都一样,所谓的进步愤世青年都是拿笔找事挑事的主,作为当时文化舆论重地的上海滩就更是如此了,照现在的话说,上海滩的进步愤世青年很多都有喷子的嫌疑。

虽说当时的上海滩没有网络阵地,但玩起套路那是一点不比现如今含糊,从某个角度讲,在更有仪式感的杂志报纸上喷,那可比在网络上喷过瘾多了。

杜月笙这种人无疑是喷子无法放过的目标,有一段时间,上海滩很有名的进步刊物《生活》周刊算是跟杜月笙耗上了,一帮青年聚集在《生活》周刊,几乎每期都要朝杜月笙射上一梭子愤世嫉俗的子弹。

眼见这帮青年无所顾忌地乱喷杜月笙,杜门中人被激怒了。其中的武角色扬言要给《生活》周刊点颜色看看,烧烧汽车,打打闷棍在这些武角色看来那是算轻的;文角色呢,主张以法律手段或者雇些水军什么的,总之要达到“以文反驳,以正视听”的效果。

杜月笙听了文武角色的意见,一笑了之,他对杜门中人说,都是为了生计,别那幺小家子气,他们有兴致,就让他们骂好了。

杜老板是个事事讲究水到舟到的人,硬堵向来不是他的风格。

果然,不久之后,杜老板所说的大水就把这帮谩骂攻击自己的人给淹了。

一日,杜月笙在法租界巡捕房跟几位探目玩牌,玩到中途,一道命令下到了总探目手里。

杜先生,抱歉!抱歉!上头有任务,必须立即行动,只能失陪了。

杜月笙问,何事如此急迫?

总探目说,《生活》周刊惹恼了上头,现在要查封生活书店,逮捕邹韬奋。这家伙不一直在骂你嘛,今天正好让他吃些苦头,也让杜先生出出气。

杜月笙什么反应呢?

先是摇头,接着就上演了他的“闲话一句”。

算了吧,这帮书生,不过是做些摇唇鼓舌的事,何必跟他们计较,让他们到巡捕房遭罪呢!依杜某人意思,到了那里,只在前门喊喊,让他们从后门跑了算了。

既然杜老板说话了,这面子自然要给,何况杜老板这闲话一句也不会让巡捕房的兄弟为难,大张旗鼓地办差,悄无声息地放人,杜老板的闲话一句总有两头不难的人情智慧。

随后,巡捕房办差的到了生活书店,依杜老板所说,他们一番虚张声势后,邹韬奋等人顺利脱险,办差的接着搜查、贴封条,交差之后找杜老板继续玩牌去了。

不久之后,上海地下党花钱买通租界当局,生活书店得以启封,《生活》周刊也得以副刊。这回,邹韬奋不骂杜月笙了,杜月笙还纳闷呢,怎么不骂了呢?没关系,他们想骂还是可以骂的。

后来,对杜月笙颇有好感的鲁迅捎来了邹韬奋的歉意,那回要不是杜先生不计前嫌搭救生活书店一批人,大家伙不知得吃多少苦头,现在报恩还来不及呢,怎好恩将仇报,再去辱骂杜先生。

自袁世凯以来,卢永祥、孙传芳、张作霖、张宗昌——对待上海舆论界这帮家伙,多少显赫人物都是又打又拉,招数用尽,可到最后,都没有杜月笙“水到舟到”、“闲话一句”来的得心应手,也难怪一向嫉恶如仇的鲁迅都要为杜月笙这一手叫好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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